在 GLO Travel 過往 200 多次到訪北韓經驗中,發現大家都把北韓想像得很「恐佈」,而且多相信傳言,或只記著一些誇張的報道。事實上,政治以外, 真實 北韓生活 及當地社會面貌都未為人所共知,該國近年的社會發展也被傳媒忽視,但在韓劇《愛的迫降》推波助瀾下,不少人對北韓真實生活又感到興趣,有見及此,我們綜合了以下 10 個你可能不知道的北韓人民的真實生活:
1. 北韓「平哈頓」-平壤裡的曼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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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的迫降》中,徐丹一家居於平壤的高尚住宅居(圖片來源:Netflix)
在《愛的迫降》中,曾留學俄羅斯 10 年的徐丹跟母親及舅父居於平壤高級住宅中。事實上,在北韓也有類似的摩天大廈!紐約有舉世聞名的曼哈頓,平壤也有「平哈頓」(Pyonghattan)!金正恩上台後,以不足一年時間建成了宏大的摩天大樓群「平哈頓」,它位於金日成廣場附近,共有18棟大廈,約47層高。從遠處遙望,「平哈頓」與紐約的曼哈頓確有幾分相似。而有幸住在「平哈頓」的當然是社會精英,包括高級政府官員、優秀運動員、科學家等等。這裡的人衣著光鮮,使用智能手機,區內也有西式餐廳和咖啡室,可說是北韓當中的平行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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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哈頓的全景
2. 北韓曾經比南韓更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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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迫降》中,尹世理借出「黑卡」讓李正赫及同僚「任碌」(任意刷卡),非常富有,但其實有一段時期,北韓曾經比南韓更富有。(圖片截圖:Netflix)
在《愛的迫降》中,南韓財閥女兒尹世理身份顯赫,當李正赫及同僚南下時,世理不但幫正赫大量買衣服,更借出「黑卡」讓他們「任碌」(任意刷卡),非常富有,但其實有一段時期,北韓曾經比南韓更富有。
暢銷書籍《我們最幸福:北韓人民的真實生活》(Nothing to Envy: ordinary lives in North Korea)對金日成早年時代則有以下的描述:「在1945年半島分裂後的前20年,北韓要比實行資本主義的南韓富有。事實上,在1960年代,當韓國學者提到「經濟奇蹟」一詞時,他們指的是北韓⋯⋯到了1970年代,北韓家家戶戶都已覆上屋瓦,每個村落都已接上電線,過著有電的生活。」
在1960年,北韓的人均總值是 137 美元,而南韓當時則只得 94 美元,可惜好景不常,在90年代大飢荒,北韓經濟越見嚴峻,今天北韓人的收入還不及南韓人的廿分之一。不過金正恩執政後,大幅加強經濟發展,提高國家收入,我們不時到訪平壤的百貨公司,發現內有不少名牌「水貨」,北韓女士們對外國名牌香水及手袋更是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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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平壤市邊緣的北韓統一門,以孖生姊妹象徵兩韓迎來統一的來臨
3. 北韓「企業家」- 錢主
不少人認為╴北韓是當今共產主義的代表,奉行計劃經濟,所有東西仍需要配給。然而,自從 90 年代中的大饑荒和經濟崩潰後,政治暗許部份市場經濟活動,讓不少人累積到財富,一群「錢主」(돈주)亦應運而生,如在《愛的迫降》中,徐丹母親是百貨公司社長,她們也正正是錢主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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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的迫降》中,徐丹母親在平壤開設百貨公司,正正是錢主代表(圖片截圖:Netflix)
我們在北韓的旅程中,常常有機會和出國做生意的北韓人談話,他們有些從事媒礦,有些做船務,或出入口海鮮等,比想像中要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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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在平壤冰雕節上,遇到一對衣著時髦的夫妻,可能也是「錢主」
4. 北韓的資本主義 – 市場
如上所述,自從在 90 年代出現大饑荒後,過往一直沿用的國家糧食分配系統失靈,國民不再單靠政府丟分派糧食,市場 (장마당)亦隨之誕生。這些市場運作模式一開始是很原始的,如阿朱媽在家釀酒,然後賣給鄰居,或是一些家庭手工品的買賣,但到今天,這些市場其實已經相當有規模,也已經成為很多北韓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北韓經濟觀察》主編 Benjamin Katzeff Silberstein 曾以谷歌地圖推算北韓市場數目,在 12 個城市中錄得約404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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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下的市場活動
5.兩韓家庭分隔 60 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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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的迫降》中,李正赫要從南韓回到北韓,尹世理臨別時說:「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了嗎?」這也反映現實中的離散家庭的心聲(圖片截圖:Netflix)
在 1950 至 1953 年發動的韓戰,不單幾朝鮮半島一分為二,同時亦拆散不少家庭。這些離散家庭在南、北韓分開 60 多年。根據韓國紅十字會「離散家族」數據顯示,逾 13 萬 8千人申請南北韓家族團聚會面,不少人在等待中已離世,還在生只有 6 萬 3千人,平均年齡已高達 80.5 歲。這些團聚會面的出席者中,包括無數老夫婦,相隔 60 多年,卻只能有短短 12 小時的見面,而這一別恐怕也是最後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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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韓離散家庭團聚一刻
6. 北韓華僑
中國有朝鮮族,北韓也有華僑。在文化大革命期間,當時北韓生活比中國好,不少華人移居北韓,至今已三、四代。事實上,這班朝鮮華僑發揮中間人的作用,如將北韓的海鮮、香菇、礦石賣到中國,並把中國的廉價電子產品、糧食帶到北韓。北韓目前有 4 所中國人中學,包括平壤中國人中學、新義州中國人中學、江界中國人中學和清津中國人中學。
今天大部份華僑已回流到中國,只剩下約 5000 至 1 萬人 。我們坐火車途中,也曾遇過這些北韓華僑,他們手執 iPhone ,可隨意致電回中國,擁有著不一樣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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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朝鮮大使劉洪才到訪朝鮮新義州華僑學校
7. 北韓手機 App 需要到實體店下載
北韓手機並非想像中罕有!根據《韓民族日報》的報道,北韓境內有 3 間電訊商,合共有 400 至 500 萬用戶,佔整體北韓人口近兩成,即每5名北韓人中,便有 1 人擁有手機。北韓平壤也有不少「低頭族」,年輕人也喜歡下載遊戲到手機內,但跟我們不同,他們需要到實體店下載手機Ap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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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人要為手機購買 Apps,只能到實體店購買
我們有次拿起導遊的手機看,發現了朝鮮版的憤怒鳥,也被安裝在手機裡面,並配上韓文,實在令人驚喜。但我們發現「阿里郎」操作起上,與我們的 Android 系統非常相似,看來是有參考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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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版憤怒鳥
9. 北韓「阿里郎」在全球最大的體育館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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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著名的「阿里郎」滙演今年將再次舉行,每次都有 10 萬人參與,場面震撼
當提到全球最大的體育館,有人可能以為在足球強國如巴西,或在經濟強國如北京的鳥巢,但你想不到,原來它在北韓平壤市的綾羅島–「五月一日競技場」。這個競技場建成於 1989 年,可容納超過 15 萬人,除了舉辦運動比賽之外,還是北韓有名的、10 萬人參與的「阿里郎」滙演舉辦所在地。數年前,我們參與平壤馬拉松時, 終點設於五月一日競技場。當我們跑進場館時,有數以萬計的北韓民眾為我們歡呼喝采,場面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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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形頂部的設計是體育館最大的建築特色
9. 北韓女生也整容
你以為所有北韓女生都是「天然美」嗎?當然不是!不只在南韓,近年北韓女生亦流行整容。雖然北韓市面並沒有明目張膽的整容診所,但有不少的山寨診所,幫女生做一些簡單的手術,包括割雙眼皮、紋眉等等。她們相信較好的外貌有助找到更好的工作,甚至是海外工作的機會。由於北韓整容水平未及南韓,故割雙眼皮的更是顯而易見,我們走訪平壤街頭,在餐廳的侍應,甚至是當地導遊,只要細心留意,也不難發現疑似整容的痕跡。
當然,最令人感興趣的自然是領金正恩的樣貌,因為他今天的樣貌與 5 年前剛剛上任時相差甚遠,有人懷疑他接受整容,為了更像爺爺金日成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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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整形對貪靚的北韓中學生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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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金正恩留學瑞士時的相片(右)金正恩擔任北韓領導人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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