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里郎」三個字,大家自然會將其與韓國文化扣連:街邊的韓國餐廳、北韓的手機牌子、南韓的電視台都以「阿里郎」為名。「阿里郎」原是朝鮮族的民歌,距今已有600多年的歷史,但真正使這首民謠唱到街知巷聞的是 1926 年上映的同名電影《阿里郎》。這部出產於日治朝鮮時期的電影,以隱喻的方式表達出人民對殖民者的反抗和對朝鮮民族的自豪感。時至今日,阿里郎被視為朝鮮半島的「國歌」,不論南北韓,阿里郎一曲分享著兩韓同一段歷史傷痕及民族的情感,早於 2000 年悉尼奧運會,韓國與朝鮮聯合代表團亦以此為進場音樂,可見其代表性。
北韓阿里郎表演是官方的一個大型集體活動,在 2002 年第一次舉行,2007 – 2013 年期間每年舉辦,其後停辦,直到去年再次舉行。演出主題涵蓋朝鮮革命戰爭、政治軍隊建設,亦有北韓的革命歷史進程,歌頌金氏家族的領導,以及現今的各項現代化發展等。
1. 健力士世界紀錄最大型體操演出
人多,是「阿里郎」出名的首要原因。在 2007 年舉辦的阿里郎表演中,參與表演者高達 10 萬零 9 人,被列入健力士世界紀錄中最大型體操演出 (Largest Gymnastic Display) 。10萬人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大概是 2008 年北京奧運開幕禮表演人數的 5 倍、6 個坐滿人的台灣小巨蛋、又或兩個滿座的香港大球場。而為甚麼這場表演能容納這麼多人?因為北韓同時亦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足球場-綾羅島五月一日競技場,能容納 15 萬人,而阿里郎匯演則在五月一日競技場舉行。
2. 人手活螢幕 1萬6千畫素
除了欣賞在草皮上前方舞台的表演者外,後方的的巨大螢幕同樣是表演的必看點,它是一個以人手而成的「活螢幕」。若無特別的近距離鏡頭觀看,很難發現這個「活螢幕」是由 1 萬 6 千多位學生人手揭頁而成的效果。每位學生拿著一本大概 200 多頁的彩色大書,在每個精準的時間點上揭頁,以展示一幅極大的圖畫,揭頁的時間點次次不同,以造出不同的效果,例如漣漪式從中間到外圍、波浪式從左到右等等。
這類「人手活螢幕」,在蘇聯時期的東德和俄羅斯,以及毛澤東時期的中國都不罕見,但今時今日只剩下北韓的阿里郎,可說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同類表演。
值得我們思考的是背後極高難度的製作要求和訓練:要準備 1 萬多本彩本,內頁是根據整場 90 分鐘的表演而編製,而每本彩本的內容都是獨一無二;要處理 1 萬多人的練習中絕非易事,所涉及的人力物力更是難以想像,難怪參加者早在匯演前大半年前,便在平壤各大廣場和空地練習,我們的旅行團也不時在街上遇見正在練習的學生。
3. 意想不到的性感舞蹈員
北韓官方對女性衣著規限是十分嚴謹,裙長及膝、嚴禁背心熱褲這些都已經是日常規範,然而,在今件「阿里郎」表演中的一幕.有 10 名女舞蹈員以紫色吊帶迷你裙和黑色絲襪亮相,舞步中不乏踢腿動作。這群衣著性感的舞蹈員是來自「王在山輕音樂團」,當舞蹈員一出場時,全場鎂光燈集中在她們身上,可見地位超然。採用如此性感的表演服的原因無從得知,但王在山輕音樂團已非首次作性感演出,或許是因為該舞蹈團由金正日親自成立,尺度與普通團體有所分別。
6 月國慶阿里郎復辦 金正恩頭像首次亮相
北韓 10 萬人大匯演將在今年 6 月已回歸,有指金正恩 6 月中觀看過「阿里郎」表演後非常不滿,因為表演內容與去年無異,有傳編導一家被下令遷離平壤,或許新編劇擔心再惹金正思不滿,特意加進歌頌金正恩元素於其中,在歌頌兩位已故金氏領導人後,金正恩則以壓軸姿態出現,讓他首次出現於阿里郎表演中,證明他與其父親金正日及爺爺金日成地位同等。
有別於以往的「阿里郎」,新劇目名為「人民的國家」,以往北韓在表演內容中,演釋她與一直以來的盟友中國、俄羅斯的關係,甚至與「死對頭」美國、南韓等,但自去年特朗普與金正恩會面後,北韓已隱藏國內大量反美標語,今年「阿里郎」亦鮮有批評美帝,卻強調「對外關係多面化」,表演者穿上不同民族服裝向世界示好。
北韓借阿里郎表演 展示自己的最佳總結
「幾乎沒有一個事件能像阿里郎節這個精心籌畫的群眾活動一樣,將獨裁政權對自己的觀點做出這麼好的總結。」北韓研究學者陸迪格.法蘭克(Ruediger Frank)在他的新書《北韓,下一步?!》中如此形容阿里郎。
色彩繽紛的舞台設計、演員誇張的面部表情和體操動作、時而激昂時而憂怨的歌劇唱腔、過份整齊的舞蹈編排都是阿里郎表演的特色,雖然畫面精彩,也是世上絕無僅有,但如果不明所以,不明白政權背後想表達甚麼,那對觀眾來說也不過是一場浩大的體操表演。了解阿里郎傳說對北韓的意義以及解讀每場劇目背後的政治文化意義,這樣才真正沒有浪費這場「盛會」。
今年 6 月阿里郎式大匯演回歸,演出劇目名為「人民的國家」。GLO Travel 專營北韓深度遊,絕對不會錯過這透過萬人大匯演了解北韓的好機會,各位可報名參加我們的九月北韓國慶深度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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