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類特殊影像,毫不驚嚇恐怖,但往往讓人感到怪異不適,譬如是壽司上鋪滿橡皮筯,桌子缺了一腳卻不倒下,或爺爺跟孫女看舞孃跳辣舞。
要親眼目睹這些畫面,前兩者可以自製,而最後一樣,可以去烏茲別克碰運氣。
伊斯蘭教素來較保守,視飲酒為「魔鬼的罪惡」,又要求女性以衣物遮蔽羞體,諸如頭髮頸部。烏茲別克奉伊斯蘭教為國教,但卻較為世俗,容許飲酒,甚至經營夜店。我和同事就曾與當地友人特地一探伊斯蘭夜店。
剛進夜店,是近乎空無一物的方正大堂,裝潢簡陋,粉綠牆身泛黃地磚,很像荒廢一段日子的舊式寫字樓大堂,跟想像的差天共地。
「這裡才是。」友人指著某角落的門簾。原來別有洞天。
揭開門簾,節拍強勁的音樂立刻抓緊訪客耳朵,紅綠射燈在玻璃杯間折射,中央偌大一個舞池,數名廿歲青年在內熱舞,與想像的夜世界相符。
冷不防兩個身高外貌不至於讓門衛誤判為成年的小女孩跑到舞池中央,一板一眼地跳起流行舞。不遠處一群未到 60 歲的中年人拍掌歡呼,似是小女孩的家人。看來烏茲別克人喜歡一家大小到夜店飲酒,氣氛比想像中溫馨。
像是哪個立心不良的傢伙要打破我的幻想,此時曲風一轉,一群上身只穿胸罩的舞孃徐徐步入舞池,隨音樂擺弄肢體。一曲跳完,她們竟分批到不同餐桌時,擺弄曼妙身姿,對客人擠眉弄眼,圖個打賞。同事不堪擾攘,打賞後便決定離開。
本以為獵奇之旅告一段落,誰知下一天晚上在一家富麗堂皇的合家歡餐廳用餐時,衣著暴露的舞孃再次隨著激昂的音樂出場,同樣在餐桌前大騷身材。這情景很是怪異,但鄰桌頭髮花白的烏茲別克爺爺與孫女似乎司空見慣,毫不在乎。那刻感覺,就像餐廳排滿缺腳餐桌,上面全是橡皮筋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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